(三)软刀:那就去死,好吗
样笑,眼里却满是求饶。 “对不起…对不起,我会再练的…” 程郁只有在练习的时候,才敢抬起眼看他们的脸,那时候他会用尽全力模仿出那股劲儿。但一旦练完、气氛松了,整个人就又缩回去了。 有一次练到一半,他因为一句话咬得不准,颤了一下,被许衡一脚踹到墙上。鼻血顺着嘴角流下来,他怕弄脏地毯,只能捂着嘴死命不敢咳。 “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?”许衡失了控似的朝他吼,“你他妈还能会什么?!没用的废物!” 那一晚他是跪着爬回客厅的。灯光太亮,他只敢躲在沙发影子下,仰着头止血,一边把台词反复念在心里,像念咒一样,背错就得死。 第二天早上,陆弋看他眼角淤青,还嘲讽说他“活得像个被打上瘾的玩意儿。” 程郁没吭声,低着头站着。眼眶还在涨,一碰就疼,鼻腔里残留着血味,呼吸都是热辣辣的。 可恶语嘲讽完,陆弋还是把医药箱拿过来。 “别发炎。”他说,“免得将来留疤。” 然后指了指茶几边的位置,命令程郁“趴下。” 程郁只好顺从地跪在地上,把脸贴过去,像献出一块待修补的瓷片。棉签擦过淤青时带着冰凉的刺感,他咬紧后槽牙,强忍着不出声。 陆弋动作倒不重,但也谈不上温柔。他按住他下颌的时候,程郁能听见他说— “这副皮相要是毁了,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