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)软刀:那就去死,好吗
这几天,程郁一直在‘学习’。 白天跟着陆弋学,晚上被许衡训,然后再被丢到贺迁那边,像一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,连喘口气都要看他们谁的心情好。 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。 他们只问他,能不能学会,能不能演得像‘他’。 程郁很努力。 他记笔记,练语气,反复对着镜子练那个人扬起下巴时的弧度。可每次站在许衡或陆弋面前,他还是会下意识低头,眼睛避开他们的视线,脊背一塌再塌。 不是故意的。 是真的做不到。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。 一抬头就会被打,出声就会被骂。说不清话时嘴角被扯裂,哭多了被扇得耳朵轰鸣。 太多时候,他只是想活着。 所以身体学会了生存的姿态—低顺,从不抬头。因为抬头只会更糟。 现在他们却突然要他直起腰,说出勾人的话,笑得像被爱着的那个人,程郁做不到。他嘴角僵硬,眼神黯淡,像一个拙劣的仿品。 导致许衡经常骂他,“你他妈是不是脑子真的哪里有问题?” 陆弋也冷笑,“天生这么不讨喜,怪不得没有一个人喜欢你。” 程郁听着这些话时,眼神是呆滞的。他早就习惯了。他的脑袋一动不动,甚至连反驳都不敢。他被陆弋掐着下巴,强行抬起脸。 他想和那个人一